现实中哪有一场大雨能抹去所有痕迹呢?如果有,能解去这卡在39℃的暑气吗?或许都不能,这些落下的雨水最终只能汇成大泽——瞒和骗的大泽。
“然而由本身的矛盾或社会的缺陷所生的苦痛,虽不正视,却要身受的。”①仿佛闭上眼,就看不到缺陷,看不到伤痛,生活依然完美。那列装满了三千人尸体的火车轰隆向前,疯掉的不过是一个何塞•阿尔卡蒂奥第二,或者是几个。而那场香蕉园引发的屠杀根本没有出现过,没有满满两百节车厢的遗体,马孔多的人民又一次集体患上了“失忆症”。②
“这闭着的眼睛便看见一切圆满,当前的苦痛不过是“天之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为。”于是无问题,无缺陷,无不平,也就无解决,无改革,无反抗。因为凡事总要“团圆”,正无须我们焦躁;放心喝茶,睡觉大吉。再说费话,就有“不合时宜”之咎,免不了要受大学教授的纠正了。呸!”③
什么时候能睁开了眼看呢?
或者是有些人不想让人民睁开眼睛?
鲁迅说,“一,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; 二,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”,一治一乱的历史周期律背后便是这寥寥几字。而鲁迅先生文末寄予青年的使命,又怎么样呢?④
妖魔鬼怪到处走,魑魅魍魉不遁形。毛主席直言,“怕老百姓,认为人民群众不讲道理,只能压服,不能说服,这样的人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。”⑤
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。从过去走来,向未来走去。绝望之为虚妄,正与希望相同。⑥希望何处不在呢?还是和绝望一样是一种虚妄?
肩着黑暗的闸门,在铁屋中呼喊。便是如《西西弗神话》日复一日推动永远会掉落下的巨石,也不回避,不躲闪,不掩饰,不美化。也许所有的行为都是无意义的,但唯有行为本身才能以证我的存在,“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”。
雨仍然可能会下,但马孔多不会无事发生。
①③《论睁了眼看》鲁迅
②《百年孤独》马尔克斯
④《灯下漫笔》鲁迅
⑤《毛选第五卷—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》教员
⑥《希望》鲁迅
随便写写,随便看看。